主持人：在向法院提出的破产申请得到批准之后，北京时间3月18号下午1点，铱星公司最终停止了向他的客户提供通讯服务，并开始着手销毁它围绕地球运转的66颗通讯卫星，据估计，可能要花两年的时间和3000-5000万美元才能重新调整这些卫星的轨道，使它们能够从780公里的高度进入地球的大气层销毁，看来市场并没有格外青睐高科技产业，铱星系统只运营了一年多就倒闭了，他的创建者想让人们在任何地点、任何时间都能沟通的梦想破灭了。

　　新闻背景：1991年底摩托罗拉公司决定建立由77颗低轨道卫星组成的移动通讯卫星网络，并以元素周期表上排列在第77位的金属铱来命名这一系统，虽然卫星的数量后来减少到66颗，但铱星的名称却沿用下来。1997年6月铱星公司的股票正式上市，受到投资者的追捧，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每股的价格从20美元飓升到70美元，1998年5月，第66颗铱星上天，耗资57亿美元的铱星计划宣告完成，并于1998年11月开始试运行。

　　铱星系统问世后得到了科技界的高度评价，与传统的卫星通讯相比，铱星系统有明显的优势，一是它的卫星在低轨道上运行，与高轨道卫星相比，铱星传输的信号更加清晰，另外它能为全球任何一个地方提供无缝隙的移动通讯服务，无论是极地沙漠还是海洋，不象其它系统那样只能覆盖陆地的一部分，而且铱星变化不存在在不同地区变化系数互不兼容的问题，因此有人认为铱星引发了一场谈话方式的革命。

　　铱星是几家大公司共同出资建立的，摩托罗拉公司占有18%的股份，是它的最大股东，除了母公司的投资和发行股票外，铱星公司还借了大约30亿美元的债务，每月要付的利息就有4000多万美元，而在去年第一季度铱星公司的销售收入只有145万美元，亏损高达5亿美元，铱星公司公开承认他们已经无力偿还巨额的到期贷款。去年8月13号，美国铱星公司请破产法院申请破产保护，想依靠法律的保护在不受债权人干扰的情况下进行资产重组，但接触了80多家企业铱星公司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买主，在这一段时间里，铱星的股票暴跌，那斯达克也暂时停止了它的股票交易，铱星公司最后不得不走向破产。

　　铱星公司预想中的大客户是商业用户和公司的经理们，十年前普通的手机还很少见而且价格高、通话地域窄、质量差，当时移动通讯有很大的市场空间，但当铱星公司一场美梦醒来的时候却发现它的目标客户早已被普通移动电话公司拉走了，据统计，全世界手机的销售量在1998年就达到了1.63亿股，近几年的增长率都达到50%左右，与普通手机相比，铱星系统的费用高、手机笨重，虽然铱星公司已经把每分钟的话费从7美元降到了1.89美元，把手机的价格从每部4000美元降到了3000美元，但仍远远高于普通的移动电话，在宣布破产的时候，铱星电话在全世界的用户还不足6万户，而要保持收支平衡至少需要65万个客户。

　　铱星的陨落并没有改变一些投资者对卫星移动通讯市场的热情，据报道，微软公司总裁比尔·盖茨等一些投资者计划投资100多亿美元建立一个由288颗卫星组成的通讯网，将于2003年底或2004年初投入商业运营，该通讯网的用户将来可以以每秒64兆比赫的速度传输数据，业内人士认为，从长期来看，卫星移动通讯可能会成为正在兴起的宽带通讯的主干。

　　主持人：大家都把铱星通讯系统失败的原因归结为市场的原因，大家的焦点自然也考虑到市场上面来了，今天我们的演播室也请来两位嘉宾就铱星通讯系统的问题发表一下他们的意见，一位嘉宾是我们的老朋友，中国科学院院士、理论物理学家何祚庥先生，您好；另外一位专家是美林集团亚太区科技投资银行部主管、美林集团中国区主席刘二飞先生，刘先生是投资方面的专家，您好。何教授，这次铱星通讯系统失败以后在媒体上炒得很多，那么整个对铱星系统的失败您是怎么看的？

　　何祚庥（中国科学院院士、理论物理学家）：当然是市场问题，为什么呢？因为没有那么多听众、没有那么多愿意用铱星打电话，为什么没有人打电话呢？一个太贵，因为它的成本比较高，不能说是一点听众没有，我们中国还有一部分用铱星通讯的，但是铱星的通讯因为它的成本比较高，高的话第一卫星发射要有成本，第二个它现在用的无线电话筒比较大，也比较重，功率也比较大，功率比较大价格就高，但是我看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太重，人们使用起来不方便，现在我们打大哥大还是轻得多了，它这个比较大，因为它是以微波通讯作为基础，微波的波长比较长，长波你要接收，希望做得特别小就有困难。

　　主持人：对这种技术国际评价也是很高的，这么一个高技术的产业因为市场这个原因最后宣告失败，从您科学家的角度来看这是不是太可惜了？

　　何祚庥：我记得当初评价铱星的时候我也参与了，当时也觉得是个很好的技术。

　　主持人：当年中国好像还在这里面投资了7000万美元。

　　何祚庥：这件事情我还不知道，我听说是这样，但是我要说的话，它铱星通讯的优点在什么地方，就是说荒郊野外光纤拉不到的地方、电视播不到的地方、高山穷谷之中都可以用这个通讯，现在我们一般的无线通讯有死角，一动我们打就说哎呀您的电话、打的电话不在我的服务区以内，我们常常碰到这类的问题，所以这样的缺点在铱星是没有的，可惜现在大家愿意用大哥大的人、打无线电话的人大部分都集中在大城市，而大城市有光纤就可以，只有少数的人需要到野外才用这种高技术的通信，这就是它的市场问题，这个市场就是真正需要它这样技术的这样的人群今天在中国来讲是很多，但是没有富裕到足够用得起，比如说我们广大的农村显然没有光纤覆盖，但是它大哥大就贵了，所以在这个意义上讲还是没有市场。

　　主持人：刘先生，您是搞投资的，对资本的投资是非常熟悉的，那么对这个事情您怎么看？

　　刘二飞（美林集团亚太区科技投资银行主管）：我想这个铱星的失败从整体上来看是件非常可惜的事情，但同时如果把它放在互联网和通讯为先导的这场科技革命里面来看，实际上是一件完全可以理解的事情。

　　主持人：可以理解的事情是一个什么意思？

　　刘二飞：可以理解的事情是因为有这么一个失败的尝试，有很多成功的，作为一个投资者来讲即便投了铱星也投了其它的这些科学技术在转换为生产力的企业里边来，如果你过去十年中闭着眼睛随便地投，你还是很成功的，因为有一个铱星，这次失败大概损失了二、三十亿美金，那么过去几年高科技为整个人类创造的价值，就从商业价值来看至少上万亿美金这种资产，所以从整体的投资这个角度来看这是比较可以理解的，而且这个风险是可以接受的，只要不要太多这样的失败，因为我想刚才讲的铱星的失败既是一个市场的问题，我同意，同时又是一个技术的问题，技术本身、铱星本身的技术作为通讯的一种手段，这个技术是比较成熟的一个技术，但是还有改善的余地，当时铱星上天的时候、准备铱星发射的时候，我们要回顾一下，当时我们的手机状况我们的手机基本上只能在市内打电话，长途漫游都很难，而且当时打电话的长途费用，大概要有好几块钱一分钟，同时当时的大哥大都是这么大的一个大哥大，所以在当时的状况下，这个看起来是很有前景的一项通讯工具，它没有想到跟它相竞争的，在这过去十年里跟它相竞争的技术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全球的漫游已经成为大家想当然的事情，手机的功能和它的规模越来越缩小，而且它通话的费用也不断在降低，在今天这种市场情况下铱星作为一个通讯工具已经不具有竞争能力了。

　　主持人：您是说它的投资者都是一些比较有经验的，像摩托罗拉这样的公司，那么它在管理上肯定也是集聚了一批优秀的管理人才，那么在这个问题上、在市场上为什么它反而没有更好地预见到这是为什么？

　　刘二飞：这是一个判断的失误，在当时那个情况下因为我不是直接参与决策的人所以无从了解得很清楚，但是据我了解他们也请了各方面的专家进行评估，摩托罗拉这个公司当时也对铱星可能失败的风险做出了充分的判断，所以铱星本身是跟利用摩托罗拉的技术同时他们招聘的管理层，但是他们采取的是市场融资，摩托罗拉是有很深的资金背景的，尽管如此它还要分散一下风险，它到市场上去融资，而且到全世界各个国家有的为它发卫星，有的能叫它落地的，这些通讯公司为它出资金，同时又在市场上筹资金来分担它风险，所以摩托罗拉当时虽然综合了利弊还是决定进行这个项目，但它也是知道这个是有很大的风险的，所以它的资金来源很少一部分来自于自己本身的公司，很大一部分资金是市场上融来的。

　　主持人：作为投资者来说，它最后决定要投资它究竟要冒多大风险才可行呢？在多大风险之下不可行呢？这有没有一般的规律？

　　刘二飞：作为投资者来说最终是要回报的，投资的回报风险越高他要求回报率就越高，往往投资回报是跟这个风险成正比的，所以一般地风险越大要求的回报就越高，有的领域来讲往往投资的回报跟一个单独项目的风险关系不是很大，最主要是你要选准这个领域，10年以前大家都预见到了以通讯为主导的科技革命在发生，如果那个时候你要全面铺开，闭着眼睛投高科技，那现在你的回报每年可能有30% 40%甚至到100%，在那个时候如果你相反地你要把投资导向导向到传统工业里，就是你是最聪明的人、所有的风险都看得很准，但是你的回报也只能10% 、20%、30%已经很不错了，所以现在对投资判断最主要是投资的走向要判断得准，那现在投资走向就是高科技，有通讯、有互联网，过去5年里面如果你要把资金投到互联网里面，往往你的投资回报都在100%，每年的回报都在100%以上，在这个大的前提下看，我投了10个企业，有的企业我投了1亿，变成了100亿，那么铱星我投了1亿没有了，我这一个成功就能补回来我好几十个不成功。

　　主持人：也就是说在投资者的眼里一个项目的失败并不是一个很了不得的事情。

　　刘二飞：它不是一个很了不得的事情，从投资者的眼睛里面看投资就要有风险，你冒的风险要比较充分的风险，你要投了10家公司有1家倒闭了，还有3、4家半死不活的，还有几家就是非常成功，像微软这么样成功，假如我是基金管理人我的投资者会非常高兴，说铱星倒闭了或者有一家倒闭了，说那是正常的，因为你是冒风险，你的风险实现了，你要是从来没倒闭过，或者说你是天才或者说你没有冒过充分的风险。

　　主持人：何教授，这么一个高科技却在市场这个里面栽了跟头，这怎么也想不通，那这个问题您有没有考虑过？

　　何祚庥：我是搞技术的，所以技术就是另外一种，还有需要补充的一个观点就是技术上判断的应该更为成熟一点，当年铱星作为技术，铱星本身的技术是成功的，优点都实现了，没有不实现的，在这个意义上没有错误，但是它的确没有做其它的技术发展的可能性，它没有更精确的判断，比如说讲铱星通讯有明显优点，但也明显有个弱点，弱点就是用的是微波，微波的波长比较长，因此比较重、功率也比较大等等，有这些弱点，或者带宽比较窄，那么相反光纤光波比较短，所以光纤的通道就比它多多了，不是多几倍的问题。

　　主持人：就是说光纤这个技术实际上是更好的技术。

　　何祚庥：从通讯来讲它容纳的带宽远远比微波带宽多得多了，当然在一个时期光纤的技术还不够成熟，不能跟它比赛，所以它选中那个，但是它就没有看到光纤的技术是很可能在短期内就成熟的，那么这件事情讲可能当时的评估者没有看到这点，因为从理论上可以看得很清楚，光纤通讯在成本上、在带宽上有很多优越性，不过当时可能有些技术没有过关，但是如果深入了解了解可能那些技术看起来没有过关，它没有什么原则性的难度，有两个意思，一种就是原则性上有困难的，短期内再奋斗也不可能，还有一种它没有原则性的困难，只是某些具体技术上、操作上的困难以致产品不能很快成熟，这类的问题是短期问题可以解决的、可以克服的，所以在评估当中应该征求意见的面更宽泛一点，有可能当时它也找人评估，但是征求的意见的面不够宽泛。

　　主持人：您是搞理论物理的，可能一般投资者不会想到最基础的地方会导致这么多问题。

　　何祚庥：很多投资者、很多企业工作者不大懂得要找理论物理学家

　　刘二飞：我是做投资的，像您刚才这种观点跟我讲，我要是当时做铱星您跟我讲，好，铱星这个卫星通讯技术是基本成熟的，可是光纤的通讯技术这个传输能力会更大或者说好多倍的大，这样情况可是它的有些现在暂时的技术问题还没有解决，解决的时间段还不是很明朗，那这个时候我作为决策人员怎么办，我的原则就是投资这个项目有风险，但是怎么样化解这个风险呢？我筹一点点钱、让市场上融资，我自己的风险就化解了，同时我在更大的宏观上来看呢，因为通讯技术有几种都在竞争的技术，假定有卫星、有有线电视网、有普通电话线、有光纤加微波、还有手机，那我就会5个技术同时赌。

　　主持人：你是同时赌？

　　刘二飞：就是同时把资金都投到不同的里面，我要做一个宏观的判断，通讯技术要有突飞进的发展，由通讯技术的发展会带来一场高科技的革命，就是今天的互联网的革命，这场互联网的革命中会创造出一批企业的领导者，我这5个只要任何一个领域成功了我就是赢家，在这场革命中最大的风险是不投资，手里攒着钱不投资，最大的风险不是投资失败。

　　主持人：这个思维很有意思，不投资反而是最大的风险，投资的时候并不追求绝对的真理，绝对完美的技术我才去投，不是完美的技术我就不投，不是这样的。

　　刘二飞：非常明朗的情况是很少的，往往等你明朗了你就没有这个机会了，信息的明朗化和机会是成反比的，信息越明朗别人已经投了，你得到投资的机会就是人家没看到不明朗的时候你看到了人家看不到的东西，你投进去了你就是正确的，你才能成为一个行业的先导。

　　主持人：看来这个理论物理学家将来的市场前途也很宽阔。

　　何祚庥：他讲的很有道理，道理就是他要分散风险，对每一种技术都有一个风险的评估，我风险多大、收益多大，我为了要保证我全局得到成功我分别给予不同的安排，我这家投多少、那家投多少，你保证我整体一定有收益的，这个作为投资决策专家无疑是要这样做的，但是我要说的是如果那个风险评估能够做得非常精确，那他一定想法不一样，所以我回答的问题、科技人员回答的问题就是你那个风险评估的技术基础是否足够准确，这件事情是我们科技人员需要奉献力量的地方。

　　主持人：那就是说科技实现生产力看来还得科学家自己占很大的比重，他要起非常大的作用。

　　何祚庥：我很赞成撒切尔有一次讲话，撒切尔夫人有一次讲话，科学家要有市场观念，企业家要有科技观点，两者应该结合，那么在这件事情上我们对市场知道的比刘先生知道得少得多了，他对科学技术可能比我们知道的少得多了，不过我也要说，有非常优秀的市场评估专家也有蹩脚的评估专家，我们科技人员有非常优秀的科技人员，也有很蹩脚的科技人员，这个是不可避免的，那么在这个意义上讲，真正优秀的决策者就得要找到优秀的市场评估者，也要找到优秀的科技评估者，这个事情它要识人，因为总是有分歧的，那么这件事情讲它就有一点高明一点的思维模式了，要在不同的意见当中他能够判断谁的意见更接近真理。我说一句话，国外的大企业不仅找技术专家做评估，常常找理论物理学家参与评估，比如说杨振宁或者李政道就有好多公司请他做顾问，其实这个顾问平常是顾而不问的，但是关键的时候我有个重大决策的时候，他会把理论专家请去，听听理论家的意见，从理论上来看，我现在这个决策有什么漏洞没有，所以这种思维模式我觉得很需要，这就像买保险一样。

　　主持人：现在听您这么一讲，随着科技产业规模的越来越大，在整个经济生活当中的份额也越来越大，看来理论物理学家的作用也就越来越大了，是不是？

　　何祚庥：很抱歉，我们优秀的理论物理学家不多，所以应该起这个作用，但是很可能看得不准，看得不准也会帮倒忙，这也可能的。

　　主持人：我们注意到随着知识经济的到来、科技时代的到来，通讯、网络都变成我们经济生活当中一个非常重要的话题了，但是有很多人也就特别提出来要注意科技泡沫的问题，从铱星这个教训看来是不是能够证明科技泡沫？可以说铱星这个系统的失败，能不能看作是这种泡沫的破裂？

　　刘二飞：现在科技革命里面、科技市场里面确实有一些泡沫，那么我们作为一个投资者这个角度来讲尽量的把我们的资金，投到扎扎实实的科技公司里面去而不是投到泡沫里面去，怎么样才能保证不投到泡沫里面去呢？两个办法：一个呢就是多依靠像何先生这样既懂科技又有点市场意识的人去帮助我们评估，他把我们这个项目评估得越好，我们成功的概率也就越高，也就是意味着泡沫我们都给撇开，我们投的是扎扎实实的公司。第二点来讲就是多启用一些懂科技的管理人员，中国原来有一句老话叫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在前十几年的市场改革中往往这句话大家觉得不适用了，大家都想学外贸、学金融、学外语，现在回过头来看，在这场革命里头最容易成功的还是懂数理化的、还是懂科技的，因为他能够对任何一个科技，任何一个机会做比较准确的判断。

　　主持人：科技泡沫这种现象到底存在不存在？这种现象怎么看？

　　刘二飞：泡沫是存在的，因为科技革命给全球的人类创造了几万亿美元的财富，大家都觉得有创造财富的机会，这时候大家都把一些明明不是科技的东西拿出来到市场上当作科技来销售，这种现象是很多，也很自然，这叫利益驱动，这种时候作为投资者来讲就一定要更加紧密地依靠真正懂科学、懂技术的人，把伪科学和真正的科学区别开，把有价值转换为生产力的科学技术跟无价值的那些技术区分开，这样我们才能够既保证投资回报，同时起到一定的社会功能，泡沫得不到资金，泡沫就自动地自消自灭了。

　　主持人：何先生，您对目前的高科技产业的发展，您觉得在这里面特别通过我们刚才谈到的铱星系统失败的教训能不能总结出一些规律性的东西？

　　何祚庥：我觉得刚刚提这个问题科技泡沫这个问题很有意义，第一要承认科技泡沫的确存在，当然也有经济泡沫，所以他说要更多依靠科技专家的意见很好，反过来我要说，科技专家还要多听一点经济专家的意见，因为有时候科技上看来成熟的经济上是泡沫，就是说市场的估计是虚假的，看起来有市场前景实际上是假的，我们科技有类似的问题，看起来这个科技有前景其实是假的，典型的事例就是我们有一些伪科学，比如说大家知道水变油，水变油效益大得很啊，水能变成油啊，一本万利啊，这个东西非常值得投入，哪怕我投入很小一部分将来一本万利，于是很多投资者动心，虽然也意识到有风险，但是心里想一本万利不得了，但是从我们来看这完全是泡沫，它成功的概率等于零，再万利成功的概率等于零这就完了。像这些地方就是对概率需要准确判断，有的人他不懂得科技，不知道概率等于零，它概率可能是千分之一，那一本万利就很值得投，所以这些地方要缩小科技泡沫，就要准确地找一些科技人员。

　　刘二飞：所以大家一定要头脑清醒，不要觉得今天头脑一热就说所有的东西都赚钱。

　　主持人：铱星的失败也恰恰证明我们的市场规律应该在面临新的高科技时代的到来，仍然要充分重视它、学习它。

　　何祚庥：是的，所以我还是要再三呼吁科技工作者跟经济工作者携手合作。

　　主持人：杨东 责任编辑：丁力 导播：郝琼

　　制片人：杨东 监制：张希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