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时代的叶利钦和奈娜
老年的叶利钦和奈娜
俄罗斯首任总统叶利钦在他的回忆录中深情讲述了他的家庭,笔者将其一一摘录,以飨读者。
我的家底
许多人可能都对一件事很感兴趣:我们家到底有多少收入?我是不是大款?老实说,我不知道,这得看是用什么标准来衡量了。现在让我们来看看,我都有些什么,又没有什么。
先说我有什么。我们一直住国家别墅,家具及其他一切陈设也都是国家配发的。我和夫人奈娜有一处不动产,是位于莫斯科州奥金茨沃区的一幢别墅,面积452平方米,另有一块地产,面积4公顷。我们还有一辆1995年购置的“宝马”牌汽车、一套位于莫斯科市奥辛大街上的住宅。此外还有冰箱、电视机、成套家具、衣物、妻女的首饰、球拍、猎枪、书籍、乐器、录音机等。
再说我没有什么。我在国外没有不动产,没有有价证券、股票和期票,我也从未在外国银行开列过账户。我没有宝石、快艇、私人飞机,在国外也没有金矿、油井和地产。我夫人奈娜和两个女儿列娜、塔尼娅从未在瑞士、英国等国的银行开设过账户,她们在国外没有豪宅、别墅和地产,也没有外国公司、工厂或矿山发行的股票。
那么,我本人到底有多少钱呢?这就得看一下我的收入申报报告了。1999年1月1日,我在俄罗斯储蓄银行开列的账户显示,当时我共有843.6万卢布(2..7卢布兑换1美元),1998年我全年的收入为183837卢布。
的确,我们不是穷人。但我和我的家人从未倚仗我的职位和影响从某些交易中收取过任何现金,我们家所有的收入都是绝对公开、透明的。作为俄罗斯总统,我所有的钱都存在俄罗斯的银行里。至于说我可以偕全家到世界任何一个地方去度假和旅游,我觉得这是我应得的权利。
家有贤妻
我同奈娜共同生活已经40多年。这40多年来,我们从没分离过,从没单独出外度过假。我们这辈子总是形影相随、患难与共。
奈娜在斯维尔德洛夫斯克市一家大型设计院工作期间(奈娜曾在此任总设计师———译注),她不但能精心照看我们的两个女儿和料理家务,而且还常常在深更半夜为我熨衣服。每次不把衣服熨得平平整整,她决不罢休。当时我任斯维尔德洛夫斯克州委第一书记。奈娜常说,第一把手嘛,看起来就应该有一把手的派头儿。
奈娜为我操碎了心,她在我身上花费了太多的精力。现在说起这些,我就觉得,纵有千言万语,也不足以表达我对她的感激之情。没有她,我永远都不可能经受住这么多的政治风暴。
奈娜是个非常真诚直爽的人,有时她甚至还有几分天真。她对政治上的某些事情,总有一种特殊的反应。比如,她曾不止一次地对我说:“鲍里亚(对叶利钦的昵称———译注),要不,你同卢日科夫(现任莫斯科市长———译注)谈谈?兴许是他错了吧?那他就该意识到自己错在哪儿啊!”我笑答:“行,那当然。我们一定见面,好好谈谈。”我想,如果搞政治的人都像奈娜这样的话,我们的政治肯定会是另外一种样子。
奈娜时常能接到许多人的来信,在我向全国宣布我将做手术之后,大量信件像雪片似地从四面八方向奈娜飞来。热心的人们纷纷寄来他们用过的秘方,详细地述说这病应怎么个治法儿,服什么药。这些充满善意的信之所以能使我感到震动,还因为这些写信者中有许多人自己就是最有权抱怨生活的人,他们往往一贫如洗,孤苦无依,或者干脆重病在身。现在借此机会,我想对以上所有的好心人说一声:非常感谢你们!
奈娜经常去幼儿园、儿童诊所了解孩子们的生活,但不论做什么善事和好事,她从不跟家里任何人打招呼。她真诚地认为,这都是她的私事。一次,圣彼得堡一位残疾姑娘的母亲给她写来一封信,母女俩艰苦的生活使奈娜的心受到强烈的震撼。当奈娜得知我将偕女儿塔尼娅前往圣彼得堡时,便请我给这相依为命的母女带去一台电视机和一部录像机作为礼物。
奈娜很少在媒体露面,即使接受采访,她的话也很少,从不夸夸其谈。有时一些活动我让奈娜作陪时,她也是刻意低调,很少在公众场合露面。总之,谦虚谨慎、乐善好施、注意分寸———这就是我妻子的性格。
两个女儿为了让母亲少做点家务,经常劝她不要再亲自给孩子们做肉饼吃了。但奈娜总觉得,她做的肉饼要比我们家厨师做的好吃得多。因此,要让她少做是不可能的。奈娜还擅长做各式各样的烙饼,做大蛋糕更是她的拿手好戏,到过我们家的客人大概永远不会忘记她的高超手艺。
我们别墅内有件“至宝”———一个俄式火炉。有时,我们一家子围着这火炉过新年。奈娜用这火炉给我们烙俄式发面煎饼。我们一家老小一边津津有味地吃饼,一边开怀畅饮香槟酒。大家有说有笑,其乐融融。不经意间,纷纷扬扬的雪花飘到了餐桌上,撒到了刚刚烙好的饼上。此情此景,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张克俊 《环球时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