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 光
  时间:2008年10月20日 浏览数: 打印

  今日一夜,昨日一夜,续着,像昔日黄花般的伊人,那一缕缕褴褛的怀念感伤。这荒芜的夜,如那女人用感伤织成的一片泥沼,令我陷落,苦痛着,无法自救。

  我愿在绝望前再次感谢上苍。天是沉默的长者,这是一种睿智。他静静地默默地看着一切,把我的出神与那女人的无奈完美地拼接在一起,将这沼泽扩得更大了。

  许久,我不见了,天空中一只白鹭兀然地飞着,我想:我真该感激她了。

  然而,夜的黑暗积聚得更加快些,像织成的一张网套住了时光,定格了一切。

  我在梦着,这些喃喃的空洞的叹息有什么用呢?我把它们装在气球里,系在那老爷爷的屋后,一走了之,踏上旅途,追随着我的时光。

  我不是诗人,又搞不了艺术,我没有孤单地走在郊外和那一条条僻静的小路上,我默默地同人们一起走着,穿梭在人行道上——他们多么勤劳,却又多么脆弱,像蜗牛一样。只是,时光让他们“进化”了:那背着的壳已被提在了手上,夹在了腋间。他们死死地保护着——那是他们的命,它塞满了时光,那是私人的金子,他人的废铁。

  时光平等地对待每一个拥有它的人,不敢亏待了他们,便一并赠送了他们一打阅历。这阅历的角落里,竟充斥着冷漠,能吃人的!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撞着了,是人?是的,是比前面的古树更加冷漠与坚硬的人,“树子”说:以后小心点。我恐惧,畏惧这一棵棵移动着的大树,他们是那么硬,那么冷。

  我怎么会被时光带到这样一个地方:这一片森林,让人迷失的地方。

  我的时光是多么细小的道路,叫我如何找寻?

  我必须回到那坦荡的大路,找回我那快消失不见的时光,我一定得找着他,我得乘上那趟火车,同他一并到达远方。

  在路上,只有我在奔驰着,我多少次悄然停息脚步,想放弃,可背后的一切早已被他吞噬,一片漆黑,一无所有了。他不许我这么做,却又独自先行了,让跟随着他的过去催促并逼迫着我——我多想在这睡下。可不能,我毫无可御之器,后悔自己没有那累赘般的壳。

  我盲目了,路也不知所终,我离开了它,仍旧奔驰着,毕竟抗衡不了时光,他是个狠角。

  完了,一切都空了,脚步开始缥缈,他太狠,连一条崎岖的小路都不愿施与我。我在往下坠着,没有恐慌,我感到了他的召唤:他要让我亲身体验这速度,还不到他万分之一的快。我十分惊讶,眼睁睁看着手中的票被重力撕碎。

  检票了,上车。

  时光飞逝,我也飞逝,陪他消逝——仿佛坠入泥沼般。我不知他会带我去哪,我想:车上这一群素不相识的人也是如此。只是,他们太艺术,静静地欣赏着一切,他们仿佛经过洗礼,走出了森林,却仍旧放不下那令他们牵挂的壳。

  壳!阳光下最耀眼的东西。

  我只得同他们一样冷漠,盯着笔,虚无地写着。我要把我的时光刻在文字里,即使他只会带我去一个又一个冬天,也至死不渝。我信:我会领导我那高傲的时光。

  我要把他刻在文字里!死死地。

          (指导教师:杜永红)